9月宁可不吃肉,也要吃它!生吃补肾,熟吃补脾,养心袪湿缓解秋燥,错过再等一年
九月,暑气未消,秋意未浓,正是江南人称的“长夏”。
天气湿热交织,人易倦怠,此时饮食宜清补、宜平和,不宜肥甘厚味。若论这时节最令人惦念的时令风物,莫过于苏州水八仙中的翘楚——鸡头米。
鸡头米,学名芡实,是睡莲科植物芡的种仁。它不像薏米般寒凉,也不似人参温燥,它性平味甘,能健脾益肾,养心安神,是夏秋之交“防燥不腻”的恩物。尤其在江南湿热的初秋,一碗清甜软糯的鸡头米糖水,最能抚慰身心。
苏州鸡头米,尤以南塘所产最为闻名。
它不像别处的芡实多以干品上市,苏州鸡头米以鲜嫩清灵著称,每年仅有两月可尝鲜,时间一到便悄然下市,因此格外珍贵。苏州人对其钟情已久,早在明代《姑苏志》中便有记载:“芡实,叶似荷而大,俗名鸡头,出吴江者壳薄色绿味腴。”
之所以称其为“鸡头米”,是因其果实外形颇似鸡首,顶端尖突,苞萼密生。剥开坚硬带刺的外壳,才得见内里圆润如玉、莹白细腻的仁肉,苏州人形象地称它为“水珍珠”。清代文学家沈朝初在《忆江南》中写道:“苏州好,葑水种鸡头,莹润每疑珠十斛,柔香偏爱乳盈瓯,细剥小庭幽”,道尽了鸡头米的温润之美。
每年七八月,农人需在破晓前下水采摘,身披晨露,手执竹刀,在硕大如盘的芡叶间寻觅成熟果实。其茎叶背面密生细刺,极易划伤皮肤,采摘颇为艰辛。而这才只是第一步——鸡头米需当日采当日剥,否则香气易散。去壳工序更考验手上功夫:用特制的铜指套或老虎钳破开坚硬果壳,力道轻了剥不开,重了则伤及仁肉,往往七八个“鸡头”才出一斤鸡头米,真可谓“粒粒皆辛苦”。
正因如此,苏州人对这一口鲜物极尽珍惜。
本地人吃鸡头米,讲究“原汁原味”:清水煮沸,投下一把鲜粒,稍滚即起,撒少许桂花糖,便是一碗清润如玉、软糯弹牙的桂花鸡头米羹。入口是三分清甜、七分水润,细嚼之间有柔韧的质地与独特的草木清香,比奶茶温润,比糖水雅致。
它亦咸甜皆宜,可入菜可做汤。
与百合、荸荠同炒,清新爽口;炖入老鸭汤或鲫鱼汤中,鲜而不腻,还能平衡油腻,减轻脾胃负担;与米同煮为粥,则糯滑甘润,最是养人。文人也爱它——苏东坡曾以芡实养生,每日细嚼十数粒,津液满口而后咽下;曹雪芹在《红楼梦》中写探春送宝玉“鲜鸡头”,亦是用掐丝盒子郑重装盛,可见其矜贵。
从食养角度看,鸡头米富含淀粉、蛋白质、维生素和矿物质,脂肪含量极低,是一种温和且营养丰富的食材,健脾祛湿、益肾固精,尤其适合长夏秋初体虚倦怠、湿气缠身之人。
现在虽然物流发达,但鲜鸡头米仍因产量有限而价昂难得。苏州本地人也要赶在九月中下市前囤一些冻存,以慰冬日之念。若此时你来苏州,会发现大街小巷的糖水铺、点心店都争相推出鸡头米时令小食,那一碗莹白如玉、清甜软糯的“水中珍珠”,已成为许多人秋日最温柔的念想。
江南的吃食,总是与时令、风土、人情紧密相连。
一枚小小的鸡头米,背后是农人凌晨采撷的辛勤、匠人指尖剥壳的专注,以及苏州人“食不厌精、脍不厌细”的讲究。它不张扬,却以清润之水泽气息,滋润着江南的秋天,随着9月的到来,新一季的鸡头很快就要下市了,再不出手,真的是错过又要等一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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